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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婴邪毕竟身份不俗,辈分也高。那些师兄一辈的弟子见婴邪皱起眉头,便觉这样围观,确实不妥。于是各自露出严厉表情,喝令门下小辈弟子各自离开。
不过还有几个人,两句话是说不听的。
比如霓裳,这时候就看着云麓甜甜地笑。再比如桑知,一脸颓丧表情,看到云麓就开始抹眼泪。
叶子煜则站在路边发呆,婴邪从她身旁走过去的时候,她也没有理会。唯独云麓路过她身前,看了她一眼,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,立刻后退了一大步。
云麓不知怎的,视线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,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,仿佛从某个时刻开始,云麓忽然就失去了对她的兴趣。
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差感让叶子煜非常不适应,她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嫌弃了。
不过古怪虽古怪,她还是长松了一口气。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像薛宁晨一样,被云麓随手一剑赐死——不知为什么,她有这样的直觉。
但不得不说,这其实也是一种悲哀。
因为叶子煜清楚,自从她看到云麓与薛宁晨的那场对决以后,道心就受阻了。
原以为修道之事千难万难,但眨眼间,一人登顶灵识,一人踏入微妙。数十年苦修仿佛一下就成了镜花水月,这仙还修个什么劲?
而这一切心态上的变化,只发生在一瞬间。
云麓越过叶子煜以后,很快便跟在婴邪身侧,走进了蜀山议事阁。
阁内人头攒动,所有人都在仔细审视自己这个名副其实的当众杀人者。
姬莫礼傲然独立,根本不屑看云麓一眼。震笑与婴邪交换眼神,似乎在确认某些事情。
而云麓抬起头,看向阁楼首座。
那里,一个身着宽松道袍,鹤发童颜的老者,正在闭目养神。
似乎感觉到云麓的注视,老者睁开双眼。
目光如炬,眼神似剑,不愧是以剑道称雄天下的剑阁大阁主,玄机上人。
“是初悟?”玄机嘴唇微动,不知在向谁发问。
姬莫礼不答,震笑不答,便只有婴邪向玄机拱手道,“小徒不才,正是初悟。”
玄机见婴邪先站出来,作势要力保云麓,便露出随意表情,靠坐在椅背上向她说道,“婴邪,看在故居山几位已故先辈的份上,我且叫你一声师侄。你懂事。所以我以为,你徒弟也同样懂事。适才你没来,我便在想,你那徒弟究竟与我门下孩儿,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。不如你让他说说看,看此间事情,是否有解。”
玄机三言两语,确实给足了故居山面子。婴邪无可奈何,便只能让出身位,示意云麓小心说话。
但云麓既然敢当众杀薛宁晨,自然就不会因杀人之事畏惧玄机了。
于是他上前一步,直呼其名道,“玄机。”
顿了顿,又平心静气地说道,“你该怕我才是。”
众人面露惊诧,只道此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。或者他以为,这样做就能逃脱杀害薛宁晨的罪名了?
玄机倒是不急不躁,轻声反问道,“为何?”
云麓眼底现微微金色光芒,便用手指向玄机,淡淡说了句,“四百一十三年前,给你活路,你却不选。现在,又如何?”
玄机眯起双眼,看向云麓不言不语。
四百一十三年前,他超脱剑道,魂入太虚,便窥见天道真颜。但千年修行,几乎因此毁于一旦。这件事他从未对他人提起,这个故居山小辈为什么知道?
玄机心思急转,剑阁谋划,所图不过人道繁衍不息。这其中,薛宁晨是未来五百年不可不重视的一枚棋子。剑阁兴则剑道兴,剑道兴则人世武运昌盛。
书院兴文运,与剑阁两不相干。昆仑不敢起势,墨绳清正更是式微,有传言他身残道损、符道将息。
思来想去,没有人愿意无故结怨蜀山。
那云麓是行了谁的意?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袭杀薛宁晨?
除非……
玄机微微一愣,仿佛透过云麓眼中闪烁的金色光芒,看到了某个不应存于此世的浩瀚身影。
“云麓!”婴邪轻喝一声,警告云麓不要乱说胡话。
但云麓并未停下,反而向前两步,越过婴邪身侧,接着说道,“玄机,我再问一次,你三人是否还要执迷不悟?”
三人,唯独指剑阁大阁主玄机、昆仑掌门张行健、书院大先生谦和。